他再次冷笑一声：“割地？赔款？他以为我凌天是来打家劫舍的强盗吗？这些东西，我若想要，挥手可得，何须他灵天子施舍？”

李思远的心彻底沉了下去，他知道，这些世俗的财富和土地，恐怕根本无法打动眼前这个如同神魔般的男人。

他咬了咬牙，抛出了灵天子最后的底牌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说道：

“将军……陛下还有一言，托罪臣转告。陛下……陛下有意……重立储君。

若是……若是将军支持的公主殿下能诞下麟儿，陛下……陛下愿立其为储，日后……继承大统……”

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政治交易和权力许诺了，其分量之重，足以让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动心。

然而，凌天听完之后，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，只是那眼神中的讥讽之色更浓了。

“重立储君？呵呵，灵天子倒是舍得下血本。”

他缓缓站起身来，走到李思远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跪伏在地的老臣，声音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凌一般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

“回去告诉灵天子，他的这些小把戏，在我面前，一文不值！”

“他欠我的，不是几句道歉，几箱珍宝，或者一个虚无缥缈的储君之位，就能偿还的！”

“他欠我的，是信任的背叛！是尊严的践踏！是无数无辜将士的鲜血！”

“这些债，我会一笔一笔，亲自向他讨还！”

说到这里，凌天猛地伸出手，从李思远手中夺过那份象征着灵天子最后希望的“惩处诏书”，然后，在李思远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，双手用力一撕！

“嗤啦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