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兔顿了一下，沉声道：“那个副本是我亲手创建的，祂的神魂也是我重塑起来的，我把祂放在副本里修炼，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。”

对于“凛冬”副本的情况，玉兔已经大概知道。

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，大地母神竟然重新一分为四，让四个神魂都跟了韦开。

“这么说，你是同意了？”韦开忍不住问道。

“不。”玉兔断然拒绝：“神明是唯一的，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神明！”

韦开闻言一愣，皱眉道：“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祂们放弃神明的身份，以宠物的形式存在。”玉兔直接摊牌。

如果是韦开的宠物，就算再厉害都无所谓。

但却不能拥有独立的神格，也不能被称为神明。

这是祂的底线。

“没问题。”韦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
“很好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
看到如此干脆，玉兔的心情大好，继续说道：“毛熊国的情况，我已经调查清楚了。”

“确定是天魔的渗透吗？”韦开问道。

“没错。”

玉兔点了点头，神色严肃道：“天魔的渗透无所不在，人类世界的内部早已千疮百孔，我也不知道你们还能坚持多久……”

“谁也不知道。”韦开苦笑着摇头。

人类世界太大了。

足足有十亿人，数十个国家。

每个国家，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心思和利益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观念，根本没办法强行统合。

毛熊国的情况，不过是小打小闹。

实际上龙国的情况，也不容乐观，只不过还没暴露出来而已。

“所以你们必须清清洗。”

玉兔严肃地说道：“既然天魔的渗透已经无孔不入，那就强力清洗一遍，把那些叛徒都找出来，清理掉！”

这是祂的命令！

“对不起，这事我办不到。”韦开摇了摇头，当场拒绝。

“为什么？”玉兔颇为不解。

“因为这是整个人类世界的事，我们没有理由，没有手段，更不可能去插手。”韦开一口气给出好几个理由。

龙国只能管龙国的事。

哪怕是隔壁湿婆国，或者樱花国的事都管不到。

玉兔想要清洗叛徒，那就只能由祂自己来。

以神明的名义！

“我也做不到。”玉兔忽然叹了口气，遗憾道：“人类太过复杂，就算是神明的命令，也不一定会百分百执行。”

许多事情，不是你下达命令，就一定会有人执行的。

哪怕有人执行，也不一定百分百准确。

哪怕百分百准确，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符合你的要求，甚至有可能得到相反的结果。

神明，也不是万能的。

“没办法。”韦开微微摇头，遗憾道：“我们能做的事只有这么多。”

“实在不行的话，那就只能毁灭了。”

玉兔的声音变得低沉，语气中充满危险。

“我知道你们人类的心思。”

“人类当中，有一部分人不希望天魔被消灭，只希望天魔能一直存在，甚至跟天魔共存。”

“只有这样，他们才能一直活在这个世界，拥有无上的实力和权势。”

“只可惜，他们的想法错的离谱！”

“不说天魔会不会允许，哪怕天魔答应，我也不会答应！”

“他们以为可以掌控我和天魔的斗争强度，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群蝼蚁。”

“蝼蚁，也想掌控神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