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侄若有闲暇,多来家里坐坐。”
南宫问雅很热情。
毕竟南宫不言以后修炼破境,还得多靠李七玄‘护法’。
李七玄刚走到门口。
南宫不言出现了。
“我送你。”
她淡淡的道。
李七玄点点头:“好。”
南宫问雅夫妇,看着女儿领着少年离开,相视一笑。
“是个好少年,出类拔萃,可惜和米家女不清不楚。”
南宫问雅叹道。
南宫夫人道:“老爷莫非是想要招李七玄为婿?”
南宫问雅道:“如果是一般人家,招李七玄为东床倒也算是绝佳之策,但是在我们南宫家……唉,且不说你我想法如何,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说到家主,南宫夫人也沉默了。
南宫世家在经历了那样的惨烈内斗之后,还能稳住颓势且快速崛起,就是因为当代家主雄才伟略,同时手段强势多变。
为了家族生存和壮大,家主会不惜一切代价。
就连自己的亲女儿,都可以牺牲掉,何况是孙女。
……
……
南宫家很大。
南宫不言走的很慢。
李七玄与她并肩而行,穿过长长的走廊。
“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情。”李七玄主动开口,道:“你的小姑,现在还好吗?”
南宫不言道:“不好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小姑的准夫婿,是薛家的一位大人物,本来都已经订好婚期了,可薛家勾结太平道叛军,被满门抄斩,那位准夫婿也被杀了,一桩天作良缘泡汤了。”
“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“嗯?”
“若是你小姑嫁过去,薛家才事发,岂不是掉入火坑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缓慢地走着。
后面几十米外,还跟着南宫一岳这个吊车尾,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的样子。
“你有没有和你小姑聊过?”
“啊?”
“我是说,你知道你小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?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也许你小姑宁不想嫁人呢。”
“可……她在家里的处境不好,嫁一个男人,能照顾她。”
“如果南宫伯父让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,你愿意吗?”
“我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。”
南宫不言自信十足地道。
李七玄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正走着,突然前面走来一人。
她撑着伞,步履如风,走的很快。
“小姑。”
南宫不言第一时间打招呼行礼。
女子停下脚步。
伞下,一张不施粉黛宜喜宜嗔的美丽面庞,眉目之间颇有英武气息,但却已经竭力收敛。
给李七玄的感觉,就好像是河岸边的鹅卵石,原本曾有过的棱角,已经被磨平了。
女子的眼神有些疲惫,又似是有些亢奋,还有一丝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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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南宫不言,微微点了点头,目光在李七玄的脸上并未停留哪怕是一瞬,撑着伞离开了。
“这就是你小姑?”
李七玄问道。
南宫不言点点头:“嗯,奶奶最疼爱她了。”
李七玄若有所思。
两人并肩来到庄园门口。
“明天还去奇士楼修炼吗?”
南宫不言问道。
李七玄点点头。
南宫不言的脸上,露出一丝微笑。
离开南宫世家之后,李七玄回了一趟家里。
并未见到白望龙。
他又来到了纯阳正街。
沈灵儿的酒楼,就在这里,已经装修调试完毕,正在试营业。
李七玄老远就看到林玄鲸带着十几个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,正在门口大声地说笑着什么,非常热闹的样子。
“嘿,小舅子,快过来。”
林玄鲸看到了李七玄,远远地招手:“来给你介绍几个好朋友。”
瞬间,几个贵公子的目光,都朝着李七玄看了过来。
其中有一名明黄色长袍的年轻人,约有二十岁左右,有着一头纯黄色的头发,身形约两米多一点,比普通人高许多。
这黄毛看起来是所有贵公子的核心人物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李七玄。
李七玄走过来。
林玄鲸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我之前经常提到的元如龙元公子,他爹是雪州刺史,嘿嘿,怎么样,够不够拽?”
李七玄点点头:“拽爆了。”
元如龙看着李七玄,道:“你就是那个泡了米如男的家伙?”
李七玄道:“有何指教?”
元如龙嘿嘿一笑:“没有指教,佩服佩服,一会儿喝两杯?”
这人身上,没有什么刺史公子的架子,反而是有一种纨绔气息。
怪不得能和林玄鲸玩到一起。
真的是物以类聚。
李七玄道:“喝两杯可以,你的酒量怎么样?我不和酒量差的人喝,怕喝死人。”
元如龙顿时笑了:“哈哈,你去上城打听打听,是谁外号【酒如龙】,本公子喝酒,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。”
一炷香时间后。
“呕。”
元黄毛趴在路边差点儿把苦胆都吐出来:“不行了不行了,再也喝不了了。”
其他几个狐朋狗友,瞠目结舌地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李七玄。
“就这?”
李七玄放下酒杯:“酒钱记到元公子的账上,我还有事,恕不奉陪了。”
他转身就离开酒楼,进入了后院。
后院的装饰修葺也早就结束,李七玄的卧室和练功房也早就准备好。
李七玄进入到自己的练功密室。
心念一动。
六个箱子就摆在了面前。
李七玄先打开装有金票的箱子,大概数了一下,至少有五万两黄金,可以在城内的皇族钱庄支取。
“不愧是豪族,出手就是大方。”
李七玄收起金票。
和当初的听雪城一样,流民问题导致大业城的物价也在快速上涨,这些黄金可以支撑酒楼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然后,他又打开了装有三本秘籍的箱子。
李七玄拿起第一本秘籍,看了一眼,霎时间眼睛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