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费勒站出来,向苏丹进谏,言辞恳切却毫无作用。他转而将矛头指向阿尔图。
方既明神色纠结了两秒,突然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:“奈费勒大人此言差矣!”
殿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他身上。
一部分是想听听这个异乡人能说出什么高见,另一部分则纯粹是被他这鲁莽的举动惊得愣住了。
一个一无所有、初来乍到的外乡人,怎么敢在朝堂之上贸然插话?
王座上的苏丹眼里流露出了兴趣。
谁知,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年轻人,在跪下行礼后,竟然……发起呆来。
大殿陷入一片寂静。】
方既明看得脚趾抠地,他受不了了:“救命!为什么只放我的丢人行为?放放你们的啊!!”
阿尔图头也不回,只是高高举起右手,朝身后的方既明比了个大拇指:“好兄弟,够义气!敢跟奈费勒辩,我都辩不过他。”
达玛拉问:“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?怎么到了那儿什么都说不出来?”
“老大,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!”方既明故作伤心,“我哪里能说会道了?我说的都是心里话。遇到这种需要辩论、对抗、表演性的表达,我脑子都是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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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屏幕上的方既明,突然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点化了一般,目光变得聚焦,看向王座上的苏丹,开口道:陛下明察秋毫,自然知道阿尔图大人忠心耿耿,并未豢养私兵,也从无此意图。”
“因此,阿尔图大人若要折断征服卡,定会想办法发挥他的聪明才智,尝试种种意想不到的方法,这不正是陛下所想看到的?”
他又转头看向奈费勒:“难道陛下得不到的快乐要在您这里找回来吗?”
奈费勒凌厉的眉峰一挑。
方既明在和他目光对上之前,赶紧转回脑袋不看他。
奈费勒扫他一眼,继续向苏丹进言:“按照帝国法条,上朝议政是贵族的特权,此人连身份纸都没有,无权插手。”
方既明眼睛看着金阶,立刻接话:“我哪有议政?关于你们说的政务我听不懂,当然就不会出来丢人现眼。我只是根据我知道的事实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。”
奈费勒面色不变,又抛出一项指控:“阿尔图如此急切与来历不明的异乡人结交,恐有结党营私之嫌,或是别有所图。”
方既明眨了眨眼,露出一副“你这人这话好奇怪”的表情:“奈费勒大人,您这么关注阿尔图大人每天见了谁、说了什么……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,这么不放心?”
“结党营私?跟我一个人结交算什么结党?您刚才不也说了,我什么都没有,一个子儿、一块地皮、一张身份纸、半个手下都没有,阿尔图大人他能营什么私?”
“奈费勒大人,人不能心眼儿太小啊,阿尔图又没逗你惹你。”
奈费勒试图回归逻辑:“牙尖嘴利,巧言令色。你的辩解中,每一句都在试图模糊重点。”
方既明重点抓得好得很:“重点?重点不就是陛下开不开心吗?陛下现在看起来……好像还挺有兴致的?那不就没事了嘛!您看我和阿尔图不顺眼,是不是因为您讲的趣事陛下不爱听,而……”
奈费勒打断他:“……荒谬!陛下,此人言语无状,思维跳脱,恐怕是心智有异,留之无益。”
方既明诚恳道:“陛下!有没有益,得您说了算呀。奈费勒大人这都想替您决定,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?”
奈费勒没和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辩论过,苍白的脸上泛起薄红。】
达玛拉看乐了,逗逗他:“你不是说,这种情况你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吗?这说得不是头头是道?”
方既明大呼冤枉:“老大!那能一样吗?再空白下去,我就要被你……被那位苏丹砍了啊,阿尔图也要被我连累。我这脑子在这种时候最灵光了。”
而当事人奈费勒只是沉默,他十分庆幸没把方既明邀请到他举办的辩论赛里,否则一点严肃性都没有了。